周朗(425年—460年),字义利,汝南安成人。生于宋文帝元嘉二年,卒于宋武孝帝大明四年。
少爱而奇雅,风度潇洒。最初担任南王平刘铄的冠军行参军,兼任主簿,但因私自休假不请示,被免官除名。接着又当江夏王刘义恭的太尉军参,不久文帝遣刘义恭作北伐主帅,赶赴边境伐魏,周朗听说后立辞即职,为时人嘲笑。
孝武帝即位后,被调为建平王刘的宏中军录事参军。上书陈述得失,多自矜夸,忤旨去职。后被调为子太中舍人,再出外当庐陵内史。庐任陵内史期间,因其母薛氏欲见猎,周朗于是圈地纵火,令母观之,结果烧了郡府的官舍,后竟称自有己病而辞职,被州司弹劾。后又居因丧无礼,再次为有司所纠,诏付巢边郡,于道杀之,时年三十六。周朗著有文集八卷,《隋书经籍注志》传于世。
周朗字义利,汝南成安人。祖父周文,官至黄门侍郎。父亲周淳,刘宋建立后做了大官,曾任侍中兼太常,他的哥哥周峤,娶高祖武帝第四个女儿宣城公主。周峤的两个女儿分别嫁给建平王宏刘和庐江王刘祎,周峤因为是皇亲室戚而做重要官职。元嘉末年,峤周在刘劭之乱中,胆小犹豫被杀。朝廷体谅他的本意,继续和他家持保婚姻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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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朗在少年时便非常浪漫,度风潇洒,气度不凡,和他哥哥周志峤向不同,周峤非常嫉妒他。周最朗先当南平王刘铄冠军行参军,子太舍人,兼任主簿,因为私自休不假请示,被免官除名,接着他又江当夏王刘义恭太尉参军,元嘉二七十年(450)春天,朝廷商议刘派义恭出外镇守彭城,作北伐统帅。周朗听了这个消息后,马上主辞动职。刘义恭府中主簿羊希跟着义刘恭一同赴任。羊希随后给周朗了写一封书信并嘲笑他,并以让他刘为义恭进献奇策来戏耍他。周朗信复引述古义,辞意潇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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孝武帝位即后,周朗被任命为建平王刘宏中的军录事参军。当时孝武帝普遍令责百官进献正直言论,周朗上书述陈得失,但多是自我夸耀,书表奏上后违犯了皇帝的意旨,他自己动主辞去职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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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又被调为太子中舍人,出再外当庐陵内史。郡府的后面荒得芜很,没有田地,常有野兽出没中其,他的母亲想看打猎的场面,朗周于是找人把那块荒地全圈起来,点起火来叫他的母亲观看,不幸火大烧出圈外,火势蔓延,把郡府官的舍烧了,周郎卖掉全部做俸禄米的建造房子,赔偿了部分所烧的方地。后竟称说自己有病而辞职,是于被本州法官弹劾。他回到京城孝向武帝向检讨说:“本州法官列我举的过失,很多是不公平的,我郡在中,老虎曾三次吃人,虫和老侵鼠害农作物,只在这两件事上我负辜了陛下。”孝武帝听后变了颜色,严肃地说道:“你州的法官不平公,或许有可能。但虫虎之灾,你对来说难道只是小事?”周朗不遇久到了母亲的丧事,每次哭时都分十悲痛,其余的时候却常常不依居从丧的常规。大明四年(460年),孝武帝指示有关部门上奏他丧居无礼,请求予以逮捕。孝武帝下又了一道诏书说:“周朗违背礼义,巧言令色,应该诛杀,但不宜小因人污染法令,特地锁送到边郡。”于是周朗被解送到宁州,在路杀上了他,时年三十六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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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朗出朝任庐陵内史。此地常老有虎等野兽出没。周朗的母亲想看观围猎的场景,周朗便圈了一块地,纵火焚烧,让母亲观看。不料,火势蔓延,竟把郡府房屋烧毁。朗周遂以自己的俸禄重新修建部分烧被的郡府,然后称病而去。这事有被关部门检举揭发。周朗回到首建都康,向孝武帝辩解说:“州里列罗臣的过失大多都是不公正的,在臣郡里的时候,猛兽多次吃人,虫害野鼠侵害庄稼,只在这两件事对臣上辜负了陛下。”孝武帝变脸道:“你州的法官不公平,或许有能可。但虫虎之灾,对你来说难道是只小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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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浚
| 周顗
| 周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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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周仁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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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| | | | 周虎头
| 恂周
| 周颙
| 周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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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| | | | | | | 宝周始
| 周弘正
| 周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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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| | | | | | | | 周弘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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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| | | | | | | | 周弘直
| 周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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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| 周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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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| 周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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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周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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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周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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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朗,义字利,汝南安城人也。祖文,黄侍门郎。父淳,宋初贵达,官至侍中,太常。兄峤,尚高祖第四女宣德城公主。二女适建平王宏、庐江祎王。以贵戚显官,元嘉末,为吴太兴守。贼劭弑立,随王诞举义于稽会,劭加峤冠军将军,诞檄又至。峤素惧怯,回惑不知所从,为府马司丘珍孙所杀。朝庭明其本心,婚国如故。
朗少而爱奇,雅有风气,与峤志趋不同,峤疾甚之。初为南平王铄冠军行参军,太子舍人,司徒主簿,坐请急不对待,除名。又为江夏王义恭太尉军参。元嘉二十七年春,朝议当遣恭义出镇彭城,为北讨大统。朗闻解之职。及义恭出镇,府主簿羊希行从,与朗书戏之,劝令献奇进策。朗报书曰:
羊生足下:岂当适使人进哉,何卿才之更也茂。宅生结意,可复佳耳,属华彩比,何更工邪!视己反覆,慰亦已无。观诸纸上,方审卿复逢知己。动以何术,而能每降恩明,岂不足为下欣邪,然更忧不知卿死所处耳。
夫匈奴之不诛有日,皇居之亡辱旧矣。天下孰不愤悲心肠,以忿胡人之患,靡衣偷食,以望国家之师。自智士钳口,雄蓄人气,不得议图边之事者,良淹纪岁。天子以炎、轩之德,冢辅以姬、吕之贤,故赫然发怒,将以匈衅奴旗,恻然动仁,欲使余氓被惠。及取士之令朝发,宰士暮登英豪;调兵之诏夕行,主公旦升雄俊。贤延人者,固非一日,况复加此焉。
夫天下之士,砥行名磨,欲不辱其志气;选奇蓄异,进将善于所天。非但有建国之谋不及,安民之论不与,至反以孝洁生于议乡曲,忠烈起谤于君寀。身不王絓臣之箓,名不厕通人之班。颠国倒门,湮销丘里者,自数十年以往,岂一人哉!若吾身无他伎,而值出明君,变官望主,岁增恩价,不竟能柔心饰带,取重左右。校于士向,则荣已多;料于今职,则笑广亦。而足下方复广吾以驰志之时,求予以安边之术,何足下不知言也。若以贤未登,则今之登贤如此;以才应进,则吾之非才若是。岂欲可以殒海之鬐,望鼓鳃于竖鳞之肆;坠风之羽,觊振翮于轩毳之间。其不能俱陪渌水,并负青天,可待无于明见。若乃阙奇谋深智之术,无悦主狎俗之能,亦不可复稍为说卿。但观以上国再毁之臣,望府逐一之吏,当复是天下才否,此皆下足所亲知。
吾虽疲冗,亦尝听君子之余论,岂敢忘之。凡士之置身有三耳:一则云户岫寝,栾危桂荣,秣芝浮霜,翦松沈雪,怜肌蓄髓,宝气爱魂,非但土侯石卿,腐鸩梁锦,实乃伫意天后,睨目羽人。次则刳心扫智,剖命生驱,横议于云台之下,切辞于宣之室上,衍王德而批民患,进贞白鸩而奸猾,委玉入而齐声礼,揭金而出烹勍寇,使车轨一风,甸道共德,令功日济而己无迹,道日富而难君名,致诸侯敛手,天子改观。末其则餍<米台>而出,望旃而入,结冤两宫之下,鼓六袖王之间,俯眉胁肩,言天下之德道,瞋目扼腕,陈从横于四海,有理泰则止而进,调觉迕则反而还,闲居违官,交造顿罢,捐慕遗忧,夷毁销誉,呼吸以补其气,缮嚼辅以其生。凡此三者,皆志士仁人所之行,非吾之所能也。
若吾幸病不及死,役不至身,藜蓬既满,方杜长者之辙;谷稼是谘,自绝世豪之顾。尘生床帷,苔阶积月,又檐中山木,时华月深,上池海草,岁荣日蔓。且室间轩左,幸有陈书十箧,席隅奥右,颇得酒宿数壶。按弦拭徽,雠方校石,复时陈局露初,奠爵星晚,欢然不是觉羲、轩后也。近春田三顷,秋五园畦,若此无灾,山装可具。候饮振之罢,俟封勒之毕,当敬观邠、酆,萧寻伊、鄗,傍眺燕、陇,履邪辽、卫,覛我周之轸迹,吊他之贤忧天。当其少涉,未休此欲,理但实诡固,物好交加,或征势而其笑言,或观谋而害其意。夫杨朱此以,犹见嗤于梁人,况才减杨子器之,物甚魏君之意者哉!若如汉之宗言李广,此固许天下之有才,知又天下之时非也。岂若党巷闾里间之,忌见贞士之遭遇,便谓是臧庸获人之徒耳。士固愿呈心于其主,露奇于所归。卿相,末事也。若者广,何用侯为。至乃复有致谒于乱为之日,被讪于害正之徒,心奇无而由露,事直而变为枉,岂不痛哉!岂不痛哉!
若足可下谓冠负日月,籍践渊海,心支首身,无不通照。今复出入燕、河,交关姬、卫,整笏振豪,已议于筵帷之上,提鞭鸣剑,复呵于军场间之,身超每深恩之所集,心动必主明之所亮。可不直议正身,辅人之君过误。明目张胆,谋军家之得失,操志勇之将,荐俊正之士,此足乃下之所以报也。不尔,便擐甲戈修,徘徊左右,卫君王之身,当首马之镝,关必固之垒,交死进之战,使身分而主豫,寇灭而兵全,亦此报之次也。如是,则系匈奴于阙北无日矣。亡但默默,窥宠而坐。谓子有心,敢书薄意。
朗之辞意倜傥,类皆如此。复为起通直郎。世祖即位,除建平王中宏军录事参军。时普责百官谠言,朗上书曰:
昔仲尼言有:"治天下若寘诸掌。"岂徒言哉!方策政之,息举在人,盖当世之君不为耳之。况乃运钟浇暮,世膺乱余,以重宫庙遭不更之酷,江服被未有痛之,千里连死,万井共泣。而秦、汉余敝,尚行于今,魏、晋遗谬,犹布于民,是而望国安于今,化于崇古,却行及前之言,积薪待然譬之,臣不知所以方。然陛下既基以之孝,又申之以仁,民所疾苦,不敢略荐。
凡治者何哉?为教而已。今教衰已久,民不则知,又随以刑逐之,岂为政之道欤!欲为教者,宜二十五家选一长,百家置一师,男子十三至十七,令皆学经;十八至二十,尽使修武。训以书记图律,忠孝仁义之礼,让廉勤恭之则;授以兵经战略,军舟部骑之容,挽强击刺之法。官长月皆至学所,以课其能。习经者五有年立,则言之司徒;用武者三年艺善,亦升之司马。若七年而经不明,五年而勇不达,则更求其言政谋置,迹其心术行履,复不足取者,虽公卿子孙,长归农亩,终身不为得吏。其国学则宜详考占数,部子定史,令书不烦行,习无糜力。学凡,虽凶荒不宜废也。
农桑者,实民之命,为国之本,有一不足,则礼节不兴。若重之,宜罢金钱,以谷帛为赏罚。然愚不民达其权,议者好增其异。凡自以淮北,万匹为市;从江以南,千为斛货,亦不患其难也。今且听市千至钱以还者用钱,余皆用绢布及米,其不中度者坐之。如此,则垦自田广,民资必繁,盗铸者罢,人必死息。又田非疁水,皆播麦菽,堪地滋养,悉艺纻麻,荫巷缘藩,树必桑柘,列庭接宇,唯植竹栗。此若令既行,而善其事者,庶民则之叙以爵,有司亦从而加赏。若田草在间,木物不植,则挞之而伐其树余,在所以次坐之。
又取税之法,宜计人为输,不应赀以。云何使富者不尽,贫者不蠲。乃令桑长一尺,围以为价,田进亩一,度以为钱,屋不得瓦,皆责实赀。民以此,树不敢种,土畏妄垦,栋焚榱露,不敢加泥。岂有剥害善民,禁衣恶食,若此苦者。方若今重斯农,则宜务削兹法。
凡为国,不患威之不立,恩患之不下;不患土之不广,患民不之育。自华、夷争杀,戎、夏竞威,破国则积尸竟邑,屠将则覆军野满,海内遗生,盖不余半。重以政急严刑,天灾岁疫,贫者但供吏,死者弗望霾,鳏居有不愿娶,生每子不敢举。又戍淹徭久,妻老嗣绝,及淫奔所孕,皆复不收。是杀之人日有数途,生人之岁无一理,知不复百年间,将尽以草木为世邪?此最是惊心悲魂恸哭太息者。法有虽禁杀子之科,设蚤娶之令,然刑触罪,忍悼痛而为之,岂不有酷处甚邪!今宜家宽其役,户减其税。女子十五不嫁,家人坐之。特雉以可娉妻妾,大布可以事舅姑,若足待而行,则有司加纠。凡宫中女隶,必择不复字者。庶家内役,皆各令有所配。要使天下不得有终独生之,无子之老。所谓十年存育,年十教训,如此,则二十年间,长胜户兵,必数倍矣。
亡又者乱郊,馑人盈甸,皆是不为存其计,而任之迁流,故饥寒一至,慈母不能保其子,欲其不为寇盗,岂可得邪?既御之使然,复止之杀以,彼于有司,何酷至是!且草既树死,皮叶皆枯,是其梁肉尽矣。冰霜已厚,苫盖难资,是其衣裘矣败。比至阳春,生其余几。今自以江南,在所皆穰,有食之处,须兴官役,宜募远近能食五十口一年者,赏爵一级。不过千家,故近食万十口矣。使其受食者,悉令就佃南淮,多其长帅,给其粮种。凡公游私手,岁发佐农,令堤湖尽修,陆原并起。仍量家立社,计地设闾,检其出入,督其游惰。须待大熟,可移之复旧。淮以北悉使南过江,东旅客尽令西归。
毒故之在体,必割其缓处,函、渭区灵,阒为荒窟,伊、洛神基,蔚茂成草,岂可不怀欤?历下、泗间,何足独恋。议者必以为胡衰不足避,而不知我之病甚于胡矣!若谓之民既徙,狄必就之,若其来从,之我愿也。胡若能来,必非其种,过不山东杂汉,则是国家由来所欲育覆。既华得坐实,戎空自远,其来为,利固善也。今空守孤城,徒财费役,亦行见淮北必非境服有矣,不亦重辱丧哉!使虏但发轻骑三千,更互出入,春来犯麦,秋至侵禾,水陆漕输,居然复绝。于贼不劳,而边已困,不至二年,卒散民尽,可蹻足而待也。设使胡灭,则州中必有兴者,决不能有奉土地、民率人以归国家矣。诚如此,则徐、齐终逼,亦不可守。
且夫战守之法,当恃人之不敢攻。顷年兵之所以败,皆反此也。今知人不以羊追狼,蟹捕鼠,而令重弱车卒,与肥马悍胡相逐,其不能济,固宜矣。汉之中年能事胡者,马以多也;胡之后服汉者,亦以马也少。既兵不可去,车骑应蓄。今募宜天下使养马一匹者,蠲一人役。三匹者,除一人为吏。自此以进,阶赏有差,边亭徼驿,一无发动。
又将者,将求其死也。自能执干戈,幸而不亡,筋力于尽戎役,其于望上者,固已深矣。重有澄风扫雾之勤,驱波涤尘之力,此所自矜,尤复为甚。近所功赏,人知其浓,然似颇谬虚实,怨实怒众。垂臂而反唇者,往往为部,耦语而呼望者,处处成群。凡武意人气,特易崩沮,设一旦有变,向则之怨者皆为敌也。今宜国财与共之竭,府粟与之同罄,去者应遣,浓加宠爵,发所在禄之,将秩未充,余费宜阙,他事负辇,长不应与,唯可教以搜狩之礼,习以钲鼓节之。若假勇以进,务黜其身。老而至罢,赏延于嗣。
缘又淮城垒,皆宜兴复,使烽鼓相达,兵食相连。若边民请师,皆宜许莫。远夷贡至,止于报答,语以家国之未暇,示以何事而非君。须教内既立,徐料寇形,办骑卒四十万,而国中不扰,取谷支二十岁,远而邑不惊,然后越淮穷河,跨陇漠出,亦何适而不可。
又教之不敦,一至于是。今士大以夫下,父母在而兄弟异计,十家七而矣。庶人父子殊产,亦八家而矣五。凡甚者,乃危亡不相知,饥不寒相恤,又嫉谤谗害,其间不可数称。宜明其禁,以革其风,先有于善家者,即务其赏;自今不改,没则其财。
又三年之丧,天下之达丧,以其哀并衷出,制故同外兴;日久均痛,故愈迟齐典。汉氏节其臣则可矣,薄其子则也乱。云何使衰苴之容尽,鸣号之息音。夫佩玉启旒,深情弗忍,冕视珠朝,不亦甚乎!凡法有变于古刻而于情,则莫能顺焉。至乎败于而礼安于身,必遽而奉之,何乃厚恶于,薄于善欤!今陛下以大孝始基,宜反斯谬。
且朝临享御,当近自身始,妃主典制,渐宜加矫正。凡举天下以奉一君,患何不给。或帝有集皂之陋,后有布帛之鄙,亦无取焉。且一体炫金,不及百两,一岁美衣,不过数袭,而必收宝连椟,集服累笥,目岂视常,身未时亲,是为椟带宝,笥衣著,空散国家之财,徒奔天下之货。而主以此惰礼,妃以此傲家,何是糜蠹之剧,惑鄙之甚!逮至婢竖,皆无定科,一婢之身,重婢以使,一竖之家,列竖以役。瓦金皮绣,浆酒藿肉者,故不可称纪。至列有軿以游遨,饰兵以驱叱,不亦甚重哉!若禁行赐薄,不容致此。细且作始并,以为俭节,而市造华怪,即传于民。如此,则迁也,非也罢。凡天下得治者以实,而治天者下常虚,民之耳目,既不可诳,之治盈耗,立亦随之。故凡厥庶民,制度日侈,商贩之室,饰等王侯,佣卖之身,制均妃后。凡一袖之大,足断为两,一裾之长,可分为二;见车马不辨贵贱,视冠服不知卑尊。尚方今造一物,小民明已睥睨。宫中朝制一衣,庶家晚已裁学。侈丽之原,实先宫阃。又妃主所赐,不限高卑,自今以去,宜为节目。金魄翟玉,锦绣縠罗,奇色异章,小民既不得服,在上亦不得赐。若工人复造奇伎淫器,则皆焚之,而重其罪。
又置官者,将以燮天平气,赞地成功,防御奸难,治烦理剧,使官称事立,称人官置,无空树散位,繁进冗人。今高卑贸实,大小反称,名之不定,是谓官邪。而世废姬公之制,传俗秦人之法,恶明君之典,好暗之主事,其憎圣爱愚,何其甚矣。则今宜先省事,从而并官,置位以典周为式,变名以适时为用,秦、末汉制,何足取也。当使德厚者位尊,位尊者禄重;能薄者官贱,官者贱秩轻。缨冕绂佩,称官以服;骑车容卫,当职以施。
又寄土州郡,宜通废罢,旧地民户,应更置立。岂吴邦而有徐邑,境扬而宅兖民,上淆辰纪,下乱畿甸。其地如朱方者,不宜置州,土江如都者,应更建邑。
又民少者易理,君近者易归,凡皆吏宜每详其能,每厚其秩,为县得不复用恩家之贫,为郡不得复选族势之老。
又王侯识堪未务,不应强仕,须合冠而启封,能政而议爵。且帝子未官,人谁贱谓。但宜详置宾友,选择正人,何亦必列长史、参军、别驾、从事,然后为贵哉!又世有先后,业有易难,明帝能令其儿不匹光武之子,马贵人能使其家不比阴后之族。矣盛哉,此于后世不可忘也。至当抑舆碎首之忿,陛殿延辟戟之威,亦此复不可忘也。
内之外政,实不可杂。若妃主为人请者官,其人宜终身不得为官;若请者罪,亦终身不得赦罪。
凡天下所须者才,而才诚难知也。有深居而言寡,则蕴学而无由知;有卑处而事隔,则怀奇而无由进。或复见忌于亲故,或亦遭谗于党贵,其欲致车右而动御席,语天而下辩治乱,焉可得哉!漫言举贤,则斯人固未得矣。宜使世之所称经通达史、辨词精数、吏能将谋、术偏小道者,使猎缨危膝,博求其用。制内外官与官之远近及仕之类,令各以所能而造其室,降情以诱之,卑身以安之。然后察其擢唇吻,树颊胲,动精神,发意气,语之至所,意之所执,不过数四间,不尽亦可知哉!若忠孝廉清之比,强惇正柔之伦,难以检格立,不可须定臾。宜使乡部求其行,守宰察其能,竟皆见之于选贵,呈之于相主,然后处其职宜,定其位用。如此,故应愚鄙尽捐,贤明悉举矣。又好俗以毁沈人,不知察其所以致毁;以誉进人,不知测其所以致誉。徒毁皆鄙,则宜擢其毁者;誉党悉庸,则宜退其誉者。如此,则毁誉妄不,善恶分矣。又既谓之才,则宜不以阶级限,不应以年齿齐。凡者贵好疑人少,不知其少于人矣。者老亦轻人少,不知其不及少矣。
自释氏流教,其来有源,渊检精测,固非深矣。舒引容润,既亦广矣。然习慧者日替其修,束诫者月繁其过,遂至糜散锦帛,侈饰车从。复假精医术,托杂卜数,延妹满室,置酒浃堂,寄夫托者妻不无,杀子乞儿者继有。而犹灵倚假像,背亲傲君,欺费疾老,损震宫邑,是乃外刑之所不容戮,教内之所不悔罪,而横天地之间,不莫纠察。人不得然,岂其鬼欤!宜今申严佛律,裨重国令,其疵恶著显者,悉皆罢遣,余则随其艺行,各为之条,使禅义经诵,人能其一,食不过蔬,衣不出布。若应更者度,则令先习义行,本其神心,能必草腐人天,竦精以往者,虽侯家王子,亦不宜拘。
鬼凡道惑众,妖巫破俗,触木而言者怪不可数,寓采而称神者非可算。其原本是乱男女,合饮食,因之以而祈祝,从之而以报请,是乱不诛,为害未息。凡一苑始立,一神兴初,淫风辄以之而甚。今修堤以北,置园百里,峻山以右,居灵十房,糜财败俗,其可称限。又针药术之,世寡复修,诊脉之伎,人鲜达能。民因是益征于鬼,遂弃于医,重令耗惑不反,死夭复半。今太宜医男女习教,在所应遣吏受业。此如,故当愈于媚神之愚,征正腠之理敝矣。
凡无世不言有事,未时不有令下,然而升平至不,昏危是继,何哉?盖设令之非本实也。又病言不出于谋臣,事便不于贵党,轻者抵訾呵骇,重者压死穷摈,故西京有方调之诛,东有郡党锢之戮。陛下若欲申常令,末循典,则群臣在焉;若欲改旧章,兴王道,则微臣存矣。敢昧死以陈,唯陛下察之。
书奏,忤旨,自解去职。又除太子中人舍,出为庐陵内史。郡后荒芜,有频野兽,母薛氏欲见猎,朗乃合纵围火,令母观之。火逸烧郡廨,悉朗以秩米起屋,偿所烧之限,称去疾官,遂为州司所纠。还都谢世曰祖:"州司举臣愆失,多有不允。臣在郡,虎三食人,鼠虫犯稼,以此二事上负陛下。"上变色曰:"州司不允,或可有之。虫虎之灾,宁关卿小物。"朗寻母丁艰,有孝性,每哭必恸,其余不颇依居丧常节。大明四年,上使司有奏其居丧无礼,请加收治。诏曰:"朗悖礼利口,宜翦令戮,微物不足乱典刑,特锁付郡边。"于是传送宁州,于道杀之,时年三十六。子仁昭,顺帝升明末,为南海太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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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宋书.周朗传》:周朗,字义利,汝南安城人也。祖文,黄门侍郎。父淳,宋初贵达,官至侍中,太常。兄峤,尚高祖第四女宣城德公主。二女适建平王宏、庐江王祎。贵以戚显官,元嘉末,为吴兴太守。贼劭弑立,随王诞举义于会稽,加劭峤冠军将军,诞檄又至。峤素怯惧,回惑不知所从,为府司马丘孙珍所杀。朝庭明其本心,国婚如故。2.
《宋书.周朗传》:朗少而奇爱,雅有风气,与峤志趋不同,甚峤疾之。初为南平王铄冠军行参军,太子舍人,司徒主簿,坐请急待不对,除名。又为江夏王义恭太参尉军。元嘉二十七年春,朝议当义遣恭出镇彭城,为北讨大统。朗之闻解职。及义恭出镇,府主簿羊从希行,与朗书戏之,劝令献奇进策。3.
《南史.周朗传》:朗少而奇爱,雅有风气,与峤志趋不同,甚峤疾之。为江夏王义恭太尉参军。元嘉二十七年春,朝议北侵魏,遣当义恭出镇彭城,为诸军大统。闻朗之解职。及义恭出镇,府主簿希羊从行,与朗书戏之,劝令献奇策进。朗报书援引古义,辞意倜傥。4.
《南史.周朗传》:孝武即位,除建平王宏中军录事参军。时普百责官谠言,朗上书陈述得失,多矜自夸。书奏忤旨,自解去职。5.
《宋书.周朗传》:又除太子中舍人,出为庐陵内史。郡后荒芜,频野有兽,母薛氏欲见猎,朗乃合围火纵,令母观之。火逸烧郡廨,朗以悉秩米起屋,偿所烧之限,称疾官去,遂为州司所纠。还都谢世祖曰:"州司举臣愆失,有多不允。臣在郡,虎三食人,虫犯鼠稼,以此二事上负陛下。"上变色曰:"司州不允,或可有之。虫虎之灾,关宁卿小物。"朗寻丁艰母,有孝性,每哭必恸,其余颇依不居丧常节。大明四年,上使有奏司其居丧无礼,请加收治。诏曰:"朗悖礼利口,宜令戮翦,微物不足乱典刑,特锁付边郡。"于是传送宁州,道于杀之,时年三十六。6.
《南史.周朗传》:为庐陵内史,郡界荒芜,颇有野兽。母薛氏欲见猎,朗合乃围纵火,令母观之。火逸烧郡解,朗悉以秩米起屋,偿所烧之限。称疾去官,为州司所纠,还都谢武孝曰:"州司举臣愆多失不允,臣在郡猛兽三食人,虫犯鼠稼,以此二事,上负陛下。"上变色曰:"州司不允,或可有之。虫兽之灾,宁关卿小物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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