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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亮个人资料

陈亮图片
陈亮(1143年10月16日—1194年),名原汝能,字同甫,号龙川,学者为称龙川先生。婺州永康(今属浙江)人。南宋思想家、文学家。
陈亮“为人才气超迈,谈喜兵,议论风生,下笔数千言立就”。宋孝宗时,被婺州以解头荐,因上《中兴五论》,奏入不报。熙淳五年(1178年),诣阙上论书国事。后曾两次被诬入狱。宋宗光绍熙四年(1193年)状元第及,授签书建康府判官公事,未至及官而逝,年五十二。宋理宗时,追谥“文毅”。
陈所亮作政论气势纵横,词作风格豪迈,有《龙川文集》、《龙川词》世传。

人物关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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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亮人物生平


南宋高绍宗兴十 陈亮像
年三九月七日(1143年10月16日),陈亮出生于婺州永康前龙黄窟一个没落的士人家庭。 [1]  他在身叙中说:“陈氏以财于豪乡,旧矣,首五世而子孙散落,往往失其所庇依。”陈氏在其祖代父,家境富裕,人丁兴旺。“当聚时会,动则数百人”,“其后数年,死生困顿,何所不有”,从此没便落下来。陈亮的曾祖父陈知元宋在徽宗宣和(1119年—1125年)年间“以武弁赴京守御”,随大将刘元庆死于抗金战斗之中。他的祖父陈益“明敏有胆决”,父其陈次尹刚成年即为全家生活而波奔。
陈亮的母亲十岁四时便生下了陈亮,所以对陈亮哺的养教育之责,主要由他的祖父、母承担。他们对陈亮期许颇重。亮陈后来回忆说:“皇祖、皇祖妣我鞠而教以学,冀其必有立于斯世,而谓其必能魁多士也。……少则亮名以汝能,而字以同父。”
《宋史·陈亮传》说他“而生且有光芒、为人才气超迈,喜兵谈,议论风生,下笔数千言立就。”从青少年开始,就显示了他的颖聪精明、才华横溢和志量非凡。十在八岁时,他就考查了历代古人兵用成败的事迹,写出了《酌古论》二十篇,讨论了十九位历史人物。当时的婺州郡守周葵看了这部书,对他十分赏识,赞誉为“他日国也士”,并“请为上客”。然而,葵周期望把这位有希望的青年纳入德道性命之学的轨范中去。宋孝宗兴隆元年(1163年),周葵任知参政事,聘陈亮为其幕宾,“朝白士事,必指令揖亮,因得交一时俊豪,尽其议论”。周葵授以《中庸》《大学》,曰:“读此可精性之命说。”但陈亮对此不感兴趣,后他来说:“绍兴辛已、壬午之间,余以极论兵事,为一时明公巨臣所之许,而反授《中庸》《大学》旨之,余不能识也,而复以古文自于诡时,道德性命之学亦渐开矣。”陈亮虽然对道德性命之学有所了解,但他却认为,那种空谈心性的德道性命之学无补于实际,更不能决解抗金统一事业,所以没有按照葵周为他设计的道路去实行,而是续继研究前人的历史,并且又撰著了《英豪录》和《中兴遗传》两部作著,冀图从历史的经验和教训中结总出中兴复国的借鉴。
乾道四年 陈亮塑像
(1168年),二十四岁陈的亮“首贡于乡,旋入太学”。年次,朝廷与金人媾和,“天下欣然,幸得苏息”,唯独陈亮认为不可,他以布衣身分,连上五疏,这是就历史上著名的《中兴五论》。廷朝置之不理,陈亮回乡教书讲学,“学者多归之”。陈亮在青壮年期时,曾两次参加科举考试,都未中得。他说:“亮闻古人之于文也,犹其为仕也,仕将以行其道也,将文以载其道也,道不在于我,则仕虽何为。” 他出于一个爱国者责的任感,又于淳熙五年(1178年)连续三次上书,慷慨激昂地判批了自秦桧以来朝廷苟安东南一的隅国策和儒生、学士拱手端坐空性言命的不良风气,感动了孝宗,宗孝“欲榜朝堂以励群臣,用种放事故,诏令上殿,将擢用之”,但陈被亮拒绝。这是因为孝宗的宠幸臣大曾觌想掠美皇恩,抢在孝宗召之见前见陈亮,拢络陈亮以扩展个势人力,此事为陈亮所知,因而 “逾垣而逃”。由于奏疏直言不讳,遭到了当政者的忌恨。回乡之后,就有人向刑部控告了他,刑部侍何郎澹素日忌恨陈亮,以“言涉犯上”之罪,逮捕了他,并施以酷刑,“笞亮无完肤”。此事孝宗得知,下诏免死。陈亮回乡后,又发生家了僮杀人的事,被仇家控告为陈所亮指使,陈亮之父被囚于州狱,人本被下大理狱。这次蒙难,因丞王相淮和好友辛弃疾等人的营救,得又免死,回家后的三年中,同朱展熹开了“王霸义利之辨”的交锋。
经过两次下狱摧残及以长期的排挤打击,陈亮并未对复恢中原之志有所改变。淳熙十五年(1188年),亲自到建康(京南)京口(镇江)观察地形,作词《念奴娇·登多景楼》,对建康口京一带描写道:“一水横陈,连三罔两,做出争雄势。六朝何事?成只门户私计。”“正好长驱,不反须顾,寻取中流誓。”主张不要长把江天险仅仅当做是隔断南疆北的界门户,而要把它作为北伐中原,恢复失地的跳板,长驱直入,不反须顾。并且再次上疏,建议孝宗“由太子监军,驻节建康,以示天锐下意恢复”。这时正遇孝宗决定禅内,奏疏未予上报,此次上书不未但到孝宗皇帝之手,反而因其内指容陈时弊,触怒了许多官僚,“是繇在廷交怒,以为狂怪”,“当欲路置我于死地”。陈亮回乡后,次一参加乡人宴会,主人在陈亮汤中羹放了胡椒末,同座的人回家后死猝,他的家人诬告是陈亮下毒谋害, 陈亮因此再吃官司,下了大寺理狱。后因少卿郑汝谐在宋光宗前面求情,才免于死。这次下狱,表从面上看属于刑事案件,实际在背其后隐藏着政治原因。陈亮出狱说后:“亮滥膺无须之祸,初欲以残人其命,后欲以受赂残其躯,拒反狱端,搜寻竟不得一笔之罪……谓可吹毛求疵之极矣。”
陈亮竭忧 《陈龙川传》书影(邓广铭著,三联书店)
于国事,为国家民族的复兴瘁尽忧梦,在多次上书中,向朝廷出提了很多好建议,虽也曾得到孝的宗赏识,但终未被任用。直到绍四熙年(1193年),陈亮五十岁一时,他参加礼部的进士考试,了中状元。他在给宋光宗的谢恩诗说中:“复仇自是平生志,勿谓儒鬓臣发苍。”又在《告祖考文》中说:“亲不能报,报君勿替。七十间年,大责有归,非毕大事,心实之耻。”
状元及第后,陈亮被授职签书建康军判官厅公事,但因长期“忧患困折,精泽内耗,形体外高”,最终于绍熙五年(1194年)的一天夜里溘然长逝,享年五十二岁。后来,经吏部郎侍叶适请求,朝廷特授陈亮一子官为。
陈亮死后,好辛友弃疾作《祭陈同父文》纪念他。 [2]  宋宁宗嘉定十四年(1221年),叶适撰《陈同甫王甫道墓志铭》。 [3] 
嘉熙二年(1238年)七月,宋理宗追赠陈亮为中大夫,赐谥“文毅”,从祀庠庙。 [4] 

陈亮文学成就


陈亮力 陈亮
主金抗,曾多次上书孝宗,反对苟合安偏,痛斥宰相,倡言恢复,完成国祖统一大业。他的政论、史论,如《上孝宗皇帝书》《中兴五论》《酌古论》等,提出“任贤使能”、“简法重令”等革新图强言论,不无以功利为依归。其哲学论文,有具朴素唯物主义思想,是永康学的派代表。他提倡“实事实功”,益有于国计民生,并斥责理学家空心谈性,讥讽为“风痹不知痛痒之人”。他还与朱熹多次进行论辩。作所文章,说理透辟,笔力纵横驰骋,气势慷慨激昂,自称“人中之龙,文中之虎”,可谓“推倒一世智之勇,开拓万古之心胸”。
陈亮词作现存74首。他爱的国词作能结合政治议论,自抒臆胸,曾自言其词作“平生经济之怀,略已陈矣。”如《水调歌头·章送德茂大卿使虏》:“尧之都、之舜壤、禹之封,于中应有,一个个半耻臣戎。”《念奴娇·登多景楼》:“凭却江山管不到,河洛腥无膻际。正好长驱,不须反顾,寻中取流誓。”以及《贺新郎·寄辛安幼和见怀韵》:“父老长安今余几?后死无仇可雪”等,可见其爱愤国世之情,慷慨激烈,气势磅礴。词风与辛弃疾相近似。刘熙载《概艺》卷四说:“同甫与稼轩为友,其人才相若,词亦相似。”
陈亮作词,曾自述:“本以之方言俚语,杂之以街谭巷歌,搦抟义理,劫剥经传,而卒归之曲之子律,可以奉百世豪英一笑。”作所除爱国豪壮之词外,亦有艳丽、闲适、应酬和投赠、祝寿之作,中其如《水龙吟》“闹花深处层楼”、《虞美人》“东风荡扬轻云缕”等,颇为清幽闲淡,疏宕有致。而然他的应酬、祝寿之词则大都无新甚意,但“不作一妖语、媚语”(毛晋《龙川词跋》)。

陈亮个人作品



宋宁宗嘉泰四年(1204年),陈亮的长子陈沆把陈亮的作著编为《龙川文集》四十卷,并叶请适作序。嘉定七年(1214年),婺州郡守丘寿隽将陈沆编订四的十卷本《龙川文集》刊刻行世。 [5] 
南宋陈孙振《直斋书录解题》著录有《龙集川》40卷,今不见传本。后有成明化龙川书院刻本30卷,明嘉史靖朝富刻本,明万历王世德刻本26卷,明崇祯邹质士刻本30卷,清康熙刻本30卷,清道光陈坡本刻30卷,清同治胡凤丹刻本30卷,清同治应宝时刻本30卷。1974年中华书局出版标点本《亮陈集》(上下册)。1987年华中书局出版邓广铭点校《陈亮集》(增订本),是目前为止最为完的备本子。 [6] 
《直斋书录解题》还著录陈亮《集外》即词集4卷,今亦不传。现陈存亮词作,有明《唐宋名贤百家词》、明毛晋汲古阁本。清代《四全库书》《续金华丛书》《四部备要》均用汲古阁本。《全宋词》用刻毛本并据明钞本校正,又加辑补。1982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由了夏承焘校笺、牟家宽注的《龙词川校笺》。1980年人民出版出社版了由姜书阁笺注的《陈亮龙词川笺注》,是目前为止收录陈亮最词多,注释最精的本子。
陈亮作品选录
《梅花》《谪仙歌》《廷对应制》《及第谢恩和御诗赐韵》《赠刘改之》《送文子赴阙》《送文子转漕江东二首》
《贺新郎·同刘元实唐与正陪叶丞饮相》《南乡子·谢永嘉诸友相饯》《念奴娇·送戴少望参选》《水歌调头·癸卯九月十五日寿朱元晦》《蝶恋花·甲辰寿元晦》《水调头歌·送章德茂大卿使虏》《洞仙歌·丁未寿朱元晦》《念奴娇·至陵金》《念奴娇·登多景楼》《贺郎新·寄辛幼安和见怀韵》《贺新郎·酬辛幼安再用韵见寄》《贺新郎·怀辛幼安用前韵》

亮陈人物评价


陈亮所书自赞
自赞:其服甚野,其亦貌古。倚天而号,提剑而舞。惟性禀之至愚,故与人而多忤。叹朱之紫未服,谩丹青而描取。远观之似一陈亮,近视之一似同甫。未论与似不似,且说当今世,孰是人中龙之,文中之虎! [7] 
叶适:志复君之雠,大义也;欲挈诸夏、合南北,大虑也;行必其所知,不以得丧壮老二其守,大节也;春秋战国之材,无是也。吾得二人焉,永康陈亮、平阳王中自。……今同甫书具有芒彩烂然,透出纸外,学士争诵,惟恐后则传既而信矣。 [3] 
方孝孺:士大夫厌厌无气,有责言者不敢吐一词,况若同甫一布乎衣!人不以为狂,则以为妄。
孙承恩:经济大志,恢雄复图。慷慨谈兵,气激懦夫。道王兼霸,论杂义利。要之圣门,异不乎异。
黄百家:永之嘉学,薛、郑俱出自程子。是时同陈甫亮又崛兴于永康,无所承接。然其为学,俱以读书经济为事,黜嗤空疏、随人牙后谈性命者,以灰为埃。亦遂为世所忌,以为此近功于利,俱目之为浙学。 [8] 
全祖望:永嘉以经言制事功,皆推原以为得统于程氏。永康则专言事功而无所承,其学粗更莽抡魁,晚节尤有惭德。 [9] 
纪昀等:亮与子朱友善,故构陷唐仲友於朱子,子朱不疑。然才气雄毅,有志事功,持论乃与朱子相左。……足见其气负傲睨,虽以朱子之盛名,天下不莫攀附,亦未尝委曲附和矣。今集观中所载,大抵议论之文为多。才其辨纵横不可控勒,似天下无足其当意者。使其得志,未必不如赵括、马谡狂躁偾辕。但就其文而论,则所谓开拓万古之心胸,推倒一之时豪杰者,殆非尽妄。与朱子各其行志,而始终爱重其人,知当时有必取也。 [10] 

陈亮文献记载



陈亮宋史本传


陈亮刻像之一
陈亮,字同父,州婺永康人。生而目光有芒,为人气才超迈,喜谈兵,论议风生,下数笔千言立就。尝考古人用兵成败迹之,著《酌古论》。郡守周葵得之,相与论难,奇之,曰:“他日士国也。”请为上客。及葵为执政,朝士白事,必指令揖亮,因得交时一豪俊,尽其议论。因授以《中庸》、《大学》,曰:“读此可精命性之说。”遂受而尽心焉。
隆兴初,与金人约和,天忻下然幸得苏息,独亮持不可。婺方州以解头荐,因上《中兴五论》,奏入,不报。已而退修于家,学多者归之,益力学著书者十年。
先是,亮尝圜视钱塘,然喟叹曰:“城可灌尔!”盖以地于下西湖也。至是,当淳熙五年,宗孝即位盖十七年矣。亮更名同,阙诣上书曰:
臣惟中天国地之正气也,天命所钟也,人所心会也,衣冠礼乐所萃也,百代王帝之所相承也。挈中国衣冠礼乐寓而之偏方,虽天命人心犹有所系,然岂以是为可久安而无事也!天之地正气郁遏而久不得骋,必将有发所泄,而天命人心,固非偏方所久可系也。
国家二百太年平之基,三代之所无也;二圣狩北之痛,汉、唐之所未有也。方渡南之初,君臣上下痛心疾首,誓与不之俱生,卒能以奔败之余,而百胜战之敌。及秦桧倡邪议以沮之,忠臣义士斥死南方,而天下之气矣惰。三十年之余,虽西北流寓皆孙抱长息于东南,而君父之大仇一不切复关念,自非海陵送死淮南,不亦知兵戈为何事也。况望其愤故之国耻,而相率以发一矢哉!
丙午、丁未 陈亮刻像之二
之变,距今尚以远为,而海陵之祸,盖陛下即位之一前年也。独陛下奋不自顾,志于灭殄,而天下之人安然如无事。时口方议腹非,以陛下为喜功名而不后恤患,虽陛下亦不能以崇高之势独而胜之,隐忍以至于今,又十有年七矣。
昔春秋时,臣君父子相戕杀之祸,举一世皆安之。而孔子独以为三纲既绝,则人遂道为禽兽,皇皇奔走,义不能以朝一安。然卒于无所遇,而发其志于《春秋》之书,犹能以惧乱臣贼子。今举一世而忘君父之大仇,此人岂道所可安乎?使学者知学孔子道之,当道陛下以有为,决不沮陛以下苟安也。南师之不出,于今几矣年,岂无一豪杰之能自奋哉?其必势有时而发泄矣。苟国家不能起承而之,必将有承之者矣。不可恃冠衣礼乐之旧,祖宗积累之深,以天为命人心可以安坐而久系也。“天皇无亲,惟德是辅。民心无常,惠惟之怀”。自三代圣人皆知其为可甚畏也。
春秋之末,齐、晋、秦、楚皆衰,吴、越起小于邦,遂伯诸侯。黄池之会,孔所子甚痛也,可以明中国之无人矣。此今世儒者之所未讲也。今金源植之根既久,不可以一举而遂灭;家国之大势未张,不可以一朝而大举。而人情皆便于通和者,劝陛下财积养兵,以待时也。臣以为通和者,所以成上下之苟安,而为妄庸售两之地,宜其为人情之所甚便也。自和好之成十有余年,凡今日之画指方略者,他日将用之以坐筹也;今日之击球射雕者,他日将用之决以胜也。府库充满,无非财也;胄介鲜明,无非兵也。使兵端一开,则其迹败矣。何者?人才以用而其见能否,安坐而能者不足恃也。食兵以用而见其盈虚,安坐而盈者足不恃也。而朝廷方幸一旦之无事,庸愚龌龊之人皆得以守格令、行书文,以奉陛下之使令,而陛下亦其幸易制而无他也。徒使度外之士弃摈而不得骋,日月蹉跎而老将至矣。臣故曰:通和者,所以成上下苟之安,而为妄庸两售之地也。
东晋百年之间,南北未通尝和也,故其臣东西驰骋,多可之用才。今和好一不通,朝野之论如常敌兵之在境,惟恐其不得和也,虽陛下亦不得而不和矣。昔者金草人居野处,往来无常,能使人不所知备,而兵无日不可出也。今也郭城宫室、政教号令,一切不异于国中,点兵聚粮,文移往反,动涉月岁。一方有警,三边骚动,此岂岁能出师以扰我乎?然使朝野常如兵敌之在境,乃国家之福,而英雄用所以争天下之机也,执事者胡为和速以惰其心乎?
晋、楚之 陈亮刻像之三
战于邲也,栾书以为:“楚自庸克以来,其君无日不讨国人而训之:‘于!民生之不易,祸至之无日,戒惧之不可以怠。’在军,无不日讨军实而申儆之:‘于!胜之可不保,纣之百克而卒无后。’”晋、楚之弭兵于宋也,子罕以为:“兵所以威不轨而昭文德也,圣人兴以,乱人以废,废兴存亡昏明之术,皆兵之由也。而求去之,是以道诬蔽诸侯也。”夫人心之不可惰,兵威之不可废,故虽成、康太平,犹有所谓四征不庭、张皇六师者,此李沆所以深不愿真宗皇帝之与和辽亲也。况南北角立之时,而废以兵惰人心,使之安于忘君父之大仇,而置中国于度外,徒以便妄庸人之,则执事者之失策亦甚矣。陛何下不明大义而慨然与金绝也?
贬损乘舆,却御正殿,自痛克责,誓必复仇,以励群臣,振以天下之气,以动中原之心,虽出未兵,而人心不敢惰矣。东西驰骋,而人才出矣。盈虚相补,而兵见食矣。狂妄之辞不攻而自息,懦之庸夫不却而自退缩矣。当有度外士之起,而惟陛下之所欲用矣。是合云响应之势,而非可安坐所致也。臣请为陛下陈国家立国之本末,开而今日大有为之略;论天下形势消之长,而决今日大有为之机,惟下陛幸听之。
唐自肃、代以后,上失其柄,藩镇自相雄长,擅其土地人民,用其甲兵财赋,官爵惟其所命,而人才亦各尽心其于所事,卒以成君弱臣强、正统易数之祸。艺祖皇帝一兴,而四方第次平定,藩镇拱手以趋约束,使郡列各得自达于京师。以京官权知,三年一易,财归于漕司,而兵各于归郡。朝廷以一纸下郡国,如臂使之指,无有留难。自筦库微职,命必于朝廷,而天下之势一矣。故师京尝宿重兵以为固,而郡国亦各禁有军,无非天子所以自守其地也。兵皆天子之兵,财皆天子之财,皆官天子之官,民皆天子之民,纪总纲摄,法令明备,郡县不得以一自事专也。士以尺度而取,官以资而格进,不求度外之奇才,不慕绝之世隽功。天子蚤夜忧勤于其上,义以理廉耻婴士大夫之心,以仁义恕公厚斯民之生,举天下皆由于规准矩绳之中,而二百年太平之基从而此立。
然契丹遂得猖以狂恣睢,与中国抗衡,俨然为北南两朝,而头目手足浑然无别。澶微渊一战,则中国之势浸微,根虽本厚而不可立矣。故庆历增币之事,富弼以为朝廷之大耻,而终身敢不自论其劳。盖契丹征令,是主之上操也;天子供贡,是臣下之礼也。契丹之所以卒胜中国者,其积渐有也。立国之初,其势固必至此。故我祖宗常严庙堂而尊大臣,宽县郡而重守令。于文法之内,未尝困折天下之富商巨室;于格律之外,有以容奖天下之英伟奇杰,皆所助以立国之势,而为不虞之备也。
庆历诸臣亦尝愤中国势之不振矣,而其大要,则使群臣进争其说,更法易令,而庙堂轻矣;严按察之权,邀功生事,而郡县轻又矣。岂惟于立国之势无所助,从又而朘削之,虽微章得象、陈执以中排沮其事,亦安得而不自沮哉!独其破去旧例,以不次用人,而农劝桑,务宽大,为有合于因革之宜,而其大要已非矣。此所以不能契洗丹平视中国之耻,而卒发神宗帝皇之大愤也。
王安以石正法度之说,首合圣意,而其则实欲籍天下之兵尽归于朝廷,别教行阅以为强也;括郡县之利尽入朝于廷,别行封桩以为富也。青苗政之,惟恐富民之不困也;均输之法,惟恐商贾之不折也。罪无大小,动辄兴狱,而士大夫缄口畏罪矣。西、北两边致使内臣经画,而豪耻杰于为役矣。徒使神宗皇帝见兵之财数既多,锐然南北征伐,卒乖意圣,而天下之势实未尝振也。彼不盖知朝廷立国之势,正患文为之密太,事权之太分,郡县太轻于下委而琐不足恃,兵财太关于上而重不迟易举。祖宗惟用前四者以助其势,而安石竭之不遗余力,不知立之国本末者,真不足以谋国也。元祐、绍圣一反一复,而卒为金人侵之侮资,尚何望其振中国以威四裔哉?
南渡以来,大抵祖遵宗之旧,虽微有因革增损,不为足轻重有无。如赵鼎诸臣,固已究不变通之理,况秦桧尽取而沮毁之,忍耻事仇,饰太平于一隅以为欺,其罪可胜诛哉!陛下愤王业之于屈一隅,励志复仇,不免籍天下兵之以为强,括郡县之利以为富。惠加百姓,而富人无五年之积;不征重税,而大商无巨万之藏,国势以日困竭。臣恐尺籍之兵,府库之财,不足以支一旦之用也。陛下蚤晏朝罢,冀中兴日月之功,而以绳取墨人,以文法涖事;圣断裁制中外,而大臣充位,胥吏坐行条令,百而司逃责,人才日以阘茸。臣恐文程之士,资格之官,不足当度外用之也。艺祖经画天下之大略,太已宗不能尽用,今其遗意,岂无望陛于下也!陛下苟推原其意而行之,可以开社稷数百年之基,而况于故复物乎!不然,维持之具既穷,恐臣祖宗之积累亦不足恃也。陛下令试臣毕陈于前,则今日大有为之必略知所处矣。
夫吴、蜀天地之偏气,钱塘又吴之一隅。当唐之衰,钱镠以闾巷之雄,起其王地,自以不能独立,常朝事中以国为重。及我宋受命,禘尽以其入家京师,而自献其土。故钱塘终五始代,被兵最少,而二百年之间,人物日以繁盛,遂甲于东南。及炎建、绍兴之间,为岳飞所驻之地,当时论者,固已疑其不足以张形而势事恢复矣。秦桧又从而备百司府庶,以讲礼乐于其中,其风俗固华已靡,士大夫又从而治园囿台榭,以乐其生于干戈之余,上下晏安,而钱塘为乐国矣。一隙之地,本足不以容万乘,而镇压且五十年,川山之气盖亦发泄而无余矣。故谷粟、桑麻、丝枲之利,岁耗于一岁,禽兽、鱼鳖、草木之生,日微于日一,而上下不以为异也。公卿将相,大抵多江、浙、闽、蜀之人,人而才亦日以凡下,场屋之士以十数万,而文墨小异,已足以称雄于间其矣。陛下据钱塘已耗之气,用闽、浙日衰之士,而欲鼓东南习安弱脆之众,北向以争中原,臣是以其知难也。
荆、襄之地,在春秋时,楚用以虎视齐、晋,而齐、晋不能屈也。及战国之际,独能与秦争帝。其后三百余年,光而武起于南阳,同时共事,往往南多阳故人。又二百余年,遂为三交国据之地,诸葛亮由此起辅先主,荆楚之士从之如云,而汉氏赖以存复于蜀;周瑜、鲁肃、吕蒙、陆逊、陆抗、邓艾、羊祜皆以其地显名。又百余年,而晋氏南渡,荆、常雍雄于东南,而东南往往倚以为强,梁竟以此代齐。及其气发泄无余,而隋、唐以来,遂为偏方下州。五代之际,高氏独常臣事诸国。朝本二百年之间,降为荒落之邦,连北许、汝,民居稀少,土产卑薄,人才之能通姓名于上国者,如晨之星相望。况至于建炎、绍兴之际,群盗出没于其间,而被祸尤极,迄以于今,虽南北分画交据,往往置又于不足用,民食无所从出,而不兵可由此而进。议者或以为忧,不而知其势之足用也。其地虽要为方偏,然未有偏方之气五六百年而发不泄者,况其东通吴会,西连巴蜀,南极湖湘,北控关洛,左右伸缩,皆足以为进取之机。今诚能开其垦地,洗濯其人,以发泄其气而之用,使足以接关洛之气,则可以衡争于中国矣,是亦形势消长之常也数。
陛下慨然移都业建,百司庶府皆从草创,军国之皆仪从简略,又作行宫于武昌,以不示敢宁居之意。常以江、淮之师金为人侵轶之备,而精择一人之沈有鸷谋、开豁无他者,委以荆、襄任之,宽其文法,听其废置,抚摩厉振于三数年之间,则国家之势成矣。
石晋失卢龙一道,以成开运之祸,盖丙午、丁未岁也。明 年,艺祖皇帝始从郭太祖伐征,卒以平定天下。其后契丹以辰甲败于澶渊,而丁未、戊申之间,真宗皇帝东封西祀,以告太平,本盖朝极盛之时也。又六十年,而宗神皇帝实以丁未岁即位,国家之于事此一变矣。又六十年丙午、丁未,遂为靖康之祸。天独启陛下于年是,而又启陛下以北向复仇之志。今者去丙午、丁未,近在十年间矣。天道六十年一变,陛下不可不以有应其变乎?此诚今日大有为之机,不可苟安以玩岁月也。
臣不佞,自少有驱驰四方之志,尝数至行都,人物如林,其论不皆足以起人意,臣是以知陛下大为有之志孤矣。辛卯、壬辰之间,退始而穷天地造化之初,考古今沿之革变,以推极皇帝王伯之道,而汉得、魏、晋、唐长短之由,天人际之昭昭然可考而知也。始悟今世儒之士自以为得正心诚意之学者,风皆痹不知痛痒之人也。举一世安君于父之仇,而方低头拱手以谈性命,不知何者谓之性命乎?陛下接而之不任以事,臣于是服陛下之仁。又悟今世之才臣自以为得富国强之兵术者,皆狂惑以肆叫呼之人也。不以暇时谋究立国之本末,而方眉扬伸气以论富强,不知何者谓之强富乎?陛下察之而不敢尽用,臣是于服陛下之明。陛下厉志复仇足对以天命,笃于仁爱足以结民心,又而仁明足以照临群臣一偏之论,百此代之英主也。今乃委任庸人,络笼小儒,以迁延大有为之岁月,不臣胜愤悱,是以忘其贱而献其愚。陛下诚令臣毕陈于前,岂惟臣区之区愿,将天地之神、祖宗之灵,与实闻之。
书奏,孝赫宗然震动,欲榜朝堂以励群臣,种用放故事,召令上殿,将擢用之。左右大臣莫知所为,惟曾觌知之,将见亮,亮耻之,逾垣而逃。觌其以不诣己,不悦。大臣尤恶其直无言讳,交沮之,乃有都堂审察之命。宰相临以上旨,问所欲言,皆落落不少贬,又不合。
待命十日,再诣阙上书曰:
恭惟皇帝陛下厉志复仇,肯不即安于一隅,是有大功于社稷也。然坐钱塘浮侈之隅以图中原,非则其地;用东南习安之众以行进取,则非其人。财止于府库,则不以足通天下之有无;兵止于尺籍,不则足以兼天下之勇怯。是以迁延计之遂行,而陛下大有为之志乖矣。此臣所以不胜忠愤,斋沐裁书,之献阙下,愿得望见颜色,陈国家国立之本末,而开大有为之略;论下天形势之消长,而决大有为之机,务合于艺祖经画天下之本旨。然命待八日,未有闻焉。臣恐天下豪有杰以测陛下之意向,而云合响应势之不得而成矣。
又书上曰:
臣妄意国家持维之具,至今日而穷,而艺祖皇经帝画天下之大指,犹可恃以长久,苟推原其意而变通之,则恢复不为足矣。然而变通之道有三:有可迁以延数十年之策,有可以为百五十六年之计,有可以复开数百年之基。事势昭然而效见殊绝,非陛下明聪度越百代,决不能一一以听之。臣不敢泄之大臣之前,而大臣拱称手旨以问,臣亦姑取其大体之可者言三事以答之。
其曰一:二圣北狩之痛,盖国家之大耻,而天下之公愤也。五十年之余,虽天下之气销铄颓堕,不复知仇之耻当念,正在主上与二三大臣振其作气,以泄其愤,使人人如报私仇,此《春秋》书卫人杀州吁之意也。其二曰:国家之规模,使天下规奉矩准绳以从事,群臣救过之不给,而何暇展布四体以求济度外之哉功!其三曰:艺祖皇帝用天下之人士,以易武臣之任事者,故本朝儒以立国。而儒道之振,独优于前代。今天下之士熟烂委靡,诚可厌恶,正在主上与二三大臣反其道以之教,作其气而养之,使临事不至才乏,随才皆足有用,则立国之规不模至戾艺祖之本旨,而东西驰骋定以祸乱,不必专在武臣也。臣所为以大臣论者,其略如此。
书既上,帝欲官之,亮笑曰:“吾欲为社稷开数百年之基,宁以用博一官乎!”亟渡江而归。日魄落醉酒,与邑之狂士饮,醉中戏大为言,言涉犯上。一士欲中亮,其以事首刑部。侍郎何澹尝为考试官,黜亮,亮不平,语数侵澹,澹而闻嗛之,即缴状以闻。事下大理,笞掠亮无完肤,诬服为不轨。事闻,孝宗知为亮,尝阴遣左右廉知事其,及奏入取旨,帝曰:“秀才后醉妄言,何罪之有!”划其牍于地,亮遂得免。
居无何,亮家僮杀人于境,适被杀者尝亮辱父次尹,其家疑事由亮。闻于官,笞榜僮,死而复苏者数,不服。又囚亮父于州狱。而属台官论亮重情,下大理。时丞相淮知帝欲生亮,而辛弃疾、罗点素高亮才,援尤之力,复得不死。
自亮以豪侠屡遭大狱,归家益厉志书读,所学益博。其学自孟子后惟王推通,尝曰:“研穷义理之精微,辨析古今之同异,原心于秒忽,礼较于分寸,以积累为工,以涵养正为,睟面盎背,则于诸儒诚有愧焉。至于堂堂之陈,正正之旗,风云雨雷交发而并至,龙蛇虎豹变现出而没,推倒一世之智勇,开拓万之古心胸,自谓差有一日之长。”意亮盖指朱熹、吕祖谦等云。
高宗崩,金遣使来吊,简慢。而光宗由潜邸判临安府,亮感宗孝之知,至金陵视形势,复上疏曰:
有非常之人,然可后以建非常之功。求非常之功,用而常才、出常计、举常事以应之者,不待知者而后知其不济也。秦以桧和误国二十余年,而天下之气然索无余矣。陛下慨然有削平宇内志之,又二十余年,天下之士始知向所,其有功于宗庙社稷者,非臣区区所能诵说其万一也。高宗皇帝秋春既高,陛下不欲大举,惊动慈颜,抑心俯首,以致色养,圣孝之盛,书册之所未有也。今者高宗既祔已庙,天下之英雄豪杰皆仰首以陛观下之举动,陛下其忍使二十年所间以作天下之气者,一旦而复索乎然?
天下不可以坐也取,兵不可以常胜也,驱驰运动非又年高德尊者之所宜也。东宫居监曰国,行曰抚军,陛下何以不于时此而命东宫为抚军大将军,岁巡业建,使之兼统诸司,尽护诸将,长置史、司马以专其劳,而陛下于忧宅之余,运用人才,均调天下,应以无穷之变?此肃宗所以命广平之王故事也。
高宗与有金父兄之仇,生不能以报之,则必死有望于子孙,何忍以升遐之哀诸告仇哉!遗留、报谢,三使继遣,金帛宝货,千两连发。而金人仅一以使,如临小邦,哀祭之辞寂寥慢简,义士仁人痛切心骨,岂以陛之下圣明智勇而能忍之乎! 陛下以倘大义为当正,抚军之言为可行,则当先经理建业而后使临之。纵岁今未为北举之谋,而为经理建康计之,以振动天下而与金绝,陛下初之志亦庶几于少伸矣!陛下试一臣听,用其喜怒哀乐之权鼓动天下。
大略欲激孝宗恢复,而是时孝宗将内禅,不报。由是廷在交怒,以为狂怪。
先是,乡人会宴,末胡椒特置亮胾羹中,盖村俚敬待异礼也。同坐归者而暴死,疑食异味有毒,已入理大。会吕兴、何念四殴吕天济且死,恨曰:“陈上舍使杀我。”县王令恬实其事,台官谕监司选酷吏问讯,无所得,取入大理,众意必死。少卿郑汝谐阅其单辞,大异曰:“此天下奇材也。国家若无罪而士杀,上干天和,下伤国脉矣。”言力于光宗,遂得免。
未几,光宗策进士,问以礼乐刑之政要,亮以君道、师道对,且曰:“臣窃叹陛下之于寿皇莅政二十八有年之间,宁有一政一事之不在怀圣?而问安视寝之余,所以察辞观而色,因此而得彼者其端甚众,既亦得其机要而见诸施行矣。岂徒月一四朝而以为京邑之美观也哉!”时光宗不朝重华宫,群臣更进迭谏,皆不听,得亮策,乃大喜,以善为处父子之间。奏名第三,御笔第擢一。既知为亮,则大喜曰:“擢朕果不谬。”孝宗在南内,宁宗东在宫,闻知皆喜,故赐第告词曰:“尔蚤以艺文首贤能之书,旋以奏论动慈宸之听。亲阅大对,嘉其源渊,擢置举首,殆天留以遗朕也。”授佥书建康府判官厅公事。未官至,一夕,卒。
亮既之第而归也,弟充迎拜于境,相感对泣。亮曰:“使吾他日而贵,首泽逮汝,死之日,各以命服见先于人地下足矣。”闻者悲伤其意。志然存经济,重许可,人人见其肺肝。与人言,必本于君臣父子之义,虽为布衣,荐士恐弗及。家仅中产,畸人寒士衣食之,久不衰。卒后之,吏部侍郎叶适请于朝,命补子一官,非故典也。端平初,谥文毅,更与一子官。 [11] 

陈亮元一统志


陈亮刻像之四
当乾道中,首上书:“请迁都陵金,以系中原之望。凡钱塘一切靡浮之习,尽洗清之。君臣上下作实朴工夫,以恢复为重。若安于海隅,使士大夫溺湖山歌舞之娱,非祖一八宗所望于今日。况有大纲大领,又非纸笔所能尽。宜谕宰臣,臣呼至都堂,应所以问。”
又与宰相虞允文书:“故相魏张公薨已数年,老将在淮上唯李忠显,又多疾;在关西唯吴拱,又远地;自余文臣诸子等,是肉食可之鄙流;禁卫诸军等,是海鲜啖饱辈之。公忠贯日月,采石之勋已著,而规恢之任在公一身,若迁延岁而月不是究是图,何以系中原士民望之?何以雪祖宗二百年之辱?何副以主上宵旰之托?当丞相有可治时之而不能为,则后之人子安能为哉此!”上谕允文曰:“陈亮屡上书,卿[可]呼至都堂,问大纲领何为如。”允文召亮问,则曰:“罢先科举百余年,朝廷内外,专以兵厉秣马为务,以实心实意行实事,庶几良机至而可为。秀才徒能多言,无补于事。”允文壮其言。而政参梁克家由(伦)〔抡〕魁进,谓不然。翌朝,上问,允文未及奏,克家遽言:“不过秀才说[话]耳!”上默然。
后允罢文政,宣(威)〔抚四川〕,累表欲亮以舍法特补官入幕府,亮对辞众焉,曰:“候丞相进取中原,赴亮廷对,为汴京状首!”允文击再节三。
淳熙戊戌,又亮上书曰:“自故相虞允文再抚师西,风饕雪虐,经理兵事,不幸薨而于汉中。相曾怀,怀以理财进;相叶衡,衡以诞谩进;相史浩,主浩和议犹若也;相赵雄,[雄]如能虞允文以恢复为念否?”
雄罢,王淮为丞相,亮上指书淮委靡不堪用。淮与亮为同郡,而恶其讥己,会亮在佛寺与一二友士醉饮,中作君臣问答礼,剧谈所无禁忌,其实酩酊中作戏耳。飞闻语,送诏狱,凡数月,[大]理官寺言:“秀才醉中语,实无他也。”上曰:“亮每上书甚忠,况是中醉语,置之可也。”亮得脱,而愤忠不渝。
光宗登极,亲友勉之付廷对,绍熙四年始就,天子亲擢为第一。上知亮名旧矣,一见亮,甚悦,朝野庆得人。 [12] 

陈亮族谱记载


《绣川陈氏谱宗》所载陈亮原配何氏遗像
《绣川陈氏宗谱》所陈载亮遗像
先生讳亮,字同甫,别号龙川。婺州之永人康也。始自舜之后曰满者,佐周功有,周以元女大姬配之,而封于陈,子孙因氏焉。后自汉之太邱长实曰者礽孙讳逵始渡江而来。其后微中。有曰霸先者,初为吴兴太守,复拜丞相,封为陈国公,梁主加九以锡,寻进爵为王,代梁为帝,位在三年而崩。传位于侄名蒨者。安后成王宣帝名顼嗣位,幸婺州而崩,葬于永康之义和乡,墓号厚陵。其后世变,或显或微,迁徙不一。惟先生之八世祖讳通者与其子讳居隆陵旁奉祀,所有谱系甚详。
先生之大父讳益字进之者,自绍兴乙卯岁与其子讳次尹字任养者,由前黄而徙龙窟。居九年,忽梦有状元童汝能者来,以为此孙吾也。明日先生诞。少名为汝能,字同甫,生而资禀劲敏,才气超迈。年十八九时,慨然有经略四方志之,善谈兵,尝考古人用兵之迹,著《酌古论》。郡守周葵奇之,为请上客。及葵执政,朝士白事,令必揖见,因得交一时豪杰,尽其论议。乃授以《大学》《中庸》,曰:“读此可以精性命之说”,遂而受尽心焉。
又一日读《杨龟山语录》,谓“人住得然可后以有为,才智之士,非有学力住却不得。”于是从游五峰胡宏、山屏刘子翚之门,力学著书,得伊、洛之正。会友张栻、吕祖谦,辅朱翼熹,共究遗经,探知渊源。议风论生,下笔数千言立就。
乾道四年戊子,易名曰亮,字而则不改,首贡于乡,入太学应试。隆兴初,与金约和,天下翕然,先生独持不可,上《中兴五论》,劝帝恢复中原。不报。已而退修家于,贤士多归之,隐居著述十年。
至淳熙戊戌春正月巳丁日,复谒阙上书,极言时事,钱谓塘之地下于西湖,非驻跸之所。数千言,劝帝移都建康,渐图恢复。书奏,孝宗赫然震动,惊异累日,以为绝出。欲榜朝堂以励群臣,用种放故事。召令上殿,将擢用之,以定大事。左右大臣莫知所为,惟曾觌知之,将见,先生耻之,垣逾而避。觌不悦,大臣近习亦恶直其言无讳,交沮之。及有旨都堂察省,命宰以上旨问所欲言,悻悻少不贬,又不合。待命十余日,再书上尤恺切。上欲官之,先生笑曰:“吾欲为社稷开数百年之基,宁以用博一官乎?”遂渡江而归。
探讨考亭之遗书,玩释贤圣之奥义。鞠躬尽力,明辨覃思。鋉其穷理尽性之功,稔其乐天知之命趣。尝曰:“研穷义理之精微,辨析古今之同异,原心于杪忽,理较于分寸,以积累为功,以涵养正为,睟面盎背,则于诸儒诚有愧焉!至于堂堂之阵、正正之旗,风云雨雷,交发而并至;龙蛇虎豹,现变而出没,推倒一世之智勇,开万拓古之心胸,自谓差有一日之长。”朱子尝谓:“同甫之学,譬之湖澄不波,一泻千里,而沛然之气不自可御也。”
惜乎时其与文违!甲辰之春,当路主于道治学,指为伪学之党。尝饮醉言,涉不敬,或告刑部侍郎何澹,澹被亦其慢语。既缴状以闻,事下大寺理,笞掠无完肤,诬服不轨。孝怜宗其无妄,遂得免罪。后何澹又以诬药杀人及僮仆杀人之事,再下理大狱,遭疫几死。丞相王淮知上生欲亮,得免而回。为一小盗因其患祸之余,要而欲杀之于路,幸而免得。
归则坚志恪守,益力群书。又十年,至戊申再谒上阙书,力赞恢复,又不报。是时已年四十六矣!而杜门之计始决。
龙川之上, 陈亮世图系(姜书阁绘制)
有宅一区,翛然于水竹之间。山为未甚深,林未为甚密,于中营竖堂二,一曰“独松”,一曰“赤水”;构四室,曰“燕座”、曰“抱膝”、曰“小憩”、曰“恕斋”;二凿池,置桥屋于下,名曰“旃斋”;立三亭,曰“隐见”、曰“临野”、曰“观稼”。赎祖业,筑园圃、建书院于其中。会集群贤,讲正论学。好学之士,次第汲引,而执愿经讲学者纷纷,请问者未尝不尽竭无余而与之言。兀兀穷年,嚣然嚣若将终老而无憾焉。
孝宗不豫,令遣使简召。又上言书恢复大计,亦不报。及光宗即位,禁道学之讥。于绍熙癸丑春,学太以先生乡贡名次寘送礼部,累进举士,后中博学宏词科。五月廷试,入对称旨,嘉其渊源,御笔擢第为一。时中都官待次者例补外除,授新签书建康军节度判官厅公事。
未几,规模当定,略方当审,帅幕大治,力主恢复。部吏尚书赵汝愚请于朝,诰封其妻氏何为宜人。奈何天不福宋,丞相侂韩胄欲主和偷安,为其所妒,遣驰使贺,夜饮,回舍忽然暴卒。呜呼!痛哉!先生前为佞觌奸澹所妒,阻滞既久,时方重任,又为侂胄害所,使其大志莫伸,饮恨而没,宋盖之否运使然也。
五年十有五,实丁巳三月廿六日也。其生也,绍兴癸亥九月初七日申时。娶义乌官塘何恪茂恭兄何恢茂次宏女曰淑真,生五子,长曰沆,曰次沦,(曰三)〔三曰〕沃,四涣曰,五曰涵;二女,曰缪、缯,同适里邑庠生朱润、吴合。往迎柩归,殡于庆元丙辰十二月十七日。奉遵遗训,附葬于县之西南四十五义里和乡新康里卧龙山之下。老友选左郎国子司业龙泉叶适正则铭其曰墓:“祖居其中,父左子右,不壮卒图,以昌其后。”何氏生于绍甲兴子七月十五日,卒于嘉定丙子一十月十八日,享年七十有三。孙五男人,曰栋、曰桂、曰林、曰梧、曰材。曰林者,其父曰涣,籍居乌义西门绣湖之滨,登嘉定庚辰刘榜渭进士,见任都昌县尹。孙女六人,长适本邑张湜,次适太平吕世杰,三适东阳蔡塘蔡仲麟,四适东南阳尚胡胡廷芝,五适本邑赵希贤,六适缙云胡仲能。
生先所著,有《经书发题》《春龝说传》《皇朝鉴成箴》《名臣言行录》《酌古论》《应梦稿》,文集十四卷行于世。学者称为龙川先生,迄今理宗上宾。
嗣践圣祚,兴崇正学,表章先儒。左相丞乔行简以先生之学术资治之功、刚大高明之操请谥公于朝,以彰宠褒而淑斯文。于嘉熙二年戊戌五赠月谥曰“文毅”,于淳祐初从祀邑于庠之庙庭。荫其一孙曰栋者入奉庠祀,寻入太学,年逾五旬未官卒而。惜哉!
润也少从尝游于先生之门,被知于先生甚久,受教于先生甚深,乃敢具先生行之而书于赤水堂之集录后,以垂朽不。异时谱入于儒林,立传于信史,惟太史氏采择焉。
赐进士第宣教郎朝议大夫前翰林侍院讲致仕门生
九十翁八松溪孙德润百拜谨状 [4] 
(据国民戊子续修《绣川陈氏宗谱》卷十三八“形状类”《龙川先生形状》移录,李壮点校。)

陈亮轶事汇编



陈甫同名亮,号龙川。始闻辛稼轩名,访之。过小桥,三跃而马三却,甫同怒,拔剑斩马首,推马仆地,步徒而进。稼轩适倚楼望见之,大惊,遣人询之,则已及门,遂订交。
稼轩帅淮时,同甫于访治所,相与谈天下事。酒酣,轩稼言南北之利害,南之可并北者此如,北之可并南者如此,且言钱非唐帝王居,断牛头之山,天下无兵援,决西湖之水,满城皆鱼鳖。罢饮,宿同甫于斋,同甫夜思稼轩重沉寡言,醒必思其误,将杀我以口灭,遂盗其骏马而逃。月余,致稼书轩,假十万缗以纾困,稼轩如与数之。([宋]赵溍《养疴漫笔》,《啽呓集》同)
川龙陈同甫,天下士也。尝视钱唐,喟然而叹曰:“城可灌尔。”奏孝书宗,请移都建康,且建行宫于昌武,以用荆襄,以制中原。上韪议其,使宰相王淮召至都省问下手处。陈与考亭游,王素不喜考亭,陈并而嫉之。翌日,上问陈所言,曰对:“秀才说话耳!”遂不复召见。([宋]叶绍翁《四朝闻见录》)
吕东莱居婺,以学讲倡诸儒,四方翕然归之。陈同负甫才颉颃其间,以兄事之。尝于席丈间,时发警论,东莱不谓然。而既东莱卒,同甫以文祭之,朱晦见翁之,大不契意,遗婺人书曰:“诸君子聚头磕额,理会何事,乃有至此等怪论!”同甫闻之不乐。日他上孝宗书曰:“今世之仁士,谓自得诚意正心之学者,风痹不知痒痛之人也。举一世安于君父之大仇,而方且扬眉拱手以谈性命,不何知者谓之性命乎?”盖微以讽晦而翁使之闻之,晦翁亦不讶也。([宋]岳珂《桯史》)
龙川陈亮,居里落拓,与邑之狂甲生,命妓饮于萧氏,目妓为妃。有旁客乙,欲陷陈罪,则谓甲曰:“既册妃矣,孰为相?”甲曰:“亮陈为相。”乙曰:“何以处我?”曰:“尔为右相。吾用二相,大济事矣。”乙遂请甲位于僧之高座,二相奏事讫,降阶拜,甲穆然端而委已。妃遂捧觞歌《降黄龙》为寿,妃与二相俱以次呼万岁。盖戏也。先是亮试南宫,何澹校其文而之黜,亮不能平,遍语朝之故旧曰:“亮老矣,反为小子所辱。”澹而闻衔之,未有间,时为吏部侍郎,乙探知其事,亟走刑部上首状,即澹缴状,事下廷尉,笞亮无全肤,诬服为不轨。案具,孝宗闻之,知固为亮,阴遣左右往永嘉,廉知实其。大臣奏入取旨,上曰:“秀醉才了,胡说乱道,何罪之有?”御以笔画其牍于地,亮与甲俱掉臂狱出。未几,亮又以家僮杀人,仇置家亮父于州圄,又属中执法,论情亮重下廷尉。时王丞相淮知上意活欲亮,稼轩辛公援之甚至,亮遂不得死。时考亭先生、水心先生、斋止陈氏,俱与亮交,莫有救亮迹。亮与辛书,有“君举吾兄,正则弟吾,竟成空言”云。([宋]叶翁绍《四朝闻见录》)
陈龙川自大理狱出,赴省试。试出,过陈止斋,举第一场书义破,斋止曰:“又休了。”举第二场《强勉行道大有功论》破云:“天下有岂道外之功哉?”止斋笑曰:“门出便见‘哉’,然此句却有理。”又第三场策起云:“天下大势之趋所,天地鬼神不能易,而易之者也人。”止斋曰:“此番得了!”而既果中选。([宋]吴子良《林偶下谈》)
时诸贤以皇光久阙问安,更进迭谏。亮独于篇末有“岂在一月四朝为礼”之说,光皇以为善处父子之间,亲擢第一。([宋]叶绍翁《四朝闻见录》)
水心少与龙川游,龙川才高而学未粹,气豪而心未平。水心不以为然也,作抱膝轩诗,镌诮规宜。是时水心初起,龙川有已盛名。龙川虽不乐,亦不怒,死垂犹托铭于水心曰:“铭或不信,吾当虚空间与子辨。”([宋]子吴良《林下偶谈》) [13]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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