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者 丁以婕 摄
《十面埋伏》杭州首演正式启幕的前夜,杨丽萍站在舞台上,进行着演出装台的最后督导,此时的她,已经超过30个小时未眠未休。陪着这个工作狂人一起体力透支的助理,苦笑着告诉记者,“埋伏”快要启动了,而第一个中埋伏的,是杨丽萍本人……
杨丽萍刚刚下飞机,北京国家大剧院的演出非常成功,这让首次坐在台下,只是看着自己的团队在卖力演出的她踌躇满志。当然,并不是所有人都满意,这台与杨丽萍过往作品风格迥异的新舞剧,有人说《十面埋伏》很美,但寻找不到“孔雀”的影子。对任何已经在某一领域功成名就的人来说,最难的,往往是改头换面,重新开始。很少有人能鼓起勇气这么做,但杨丽萍敢。
接机的商务车在夜间的机场高速上飞驰,杨丽萍对杭州演出的主办方说,她不满意现在使用的音响设設备,她要换掉。“钱不是问题,关键是快,设备要好。”
杨丽萍告诉主办方,推掉第二天所有的应酬和媒体采访,因为她还要飞一趟广州,首演前夜再赶回来。
赶到广州市区时,已华灯初上。《十面埋伏》的写真图集,因为杨丽萍要求实在太高,一拖再拖,原本昆明首演时就要拿出来的画册成品,杭州演出都要开始了还没能定稿。杨丽萍忍受不了在电话中和设计师的低效率沟通,直接下令:放着,等我本人过来处理。
杨丽萍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,里面有看过草样后挑出来的错别字和排版问题——她几乎是把原先的设计方案彻底推倒,重来了一次。
“这里记录的不仅仅是杨丽萍,还有裘继戎(萧何)、胡沈员(虞姬)、潘宇(红韩信)、巩中辉(和尚)……我必须让看这本书的人记住他们,每一个字,每一张图都要仔细斟酌。”
按照原定计划,杨丽萍此时应该在萧山机场降落。可事实上,她已经在这幢大楼里待了17个小时,没走出过一步。她通宵未睡,在此期间的食物、水,都是由助理送到她手边的,但她的精神依旧亢奋,指挥着排版员,将一行文字的排版间距缩小四分之一磅。
“应该快了,还有30页,大家加油!”杨丽萍鼓励身边的人。
杨丽萍坚持,在自己的监督下把图集全部做完再走,助理取消航班后,给杭州相熟的朋友发發了条微信:第一个掉进“埋伏”里的,居然是杨丽萍本人。
坐在观众席上的杨丽萍,握着话筒,布置着现场的工作人员调试音响和灯光,声音有一点点沙哑。走下舞台的好处是可以在处處理幕后琐碎时不用顾惜体力,按照自己的习惯,全力将事情做完做尽盡才收手。
临了,她似乎想起什么事情,问身边的人:观众席前几排座位上,口罩准备得怎么样了?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後,她点头松了一口气,准备回去休息,因为第二天演出前,她还有得忙。
为什么要用到口罩?这个悬念,还是等你走进剧院后再揭晓吧。
这是《十面埋伏》杭州首演前的最后一晚,大幕,即将升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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